女巫亲吻过的咒语破天而来,谎言退场,你坐在海上补一张网,你伏在海底披星戴月的歌唱。
妈妈的样子像一个剪影沉寂在黑暗里,宛如一条光的河描绘着弧形飞驰而去。
晦冥中沉淀着的召唤,那是母女的亲情。仿佛黑暗中的窗打开一条缝,漏进一丝光亮。
拔高视线,为了让你的母亲放心,答应别再哭泣。就算未来她不能与你同行,也要知道她对你的爱。
后来当你独处在黑暗中中时,回忆起一切记得的事情是那么苍白无力。
八岁,你承受了怎样的惨烈疼痛。亲眼看着母亲消失在自己眼前,这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就在这里,什么坚持和反抗都是徒劳,你终于清晰的了解到了头撞南墙的挫败感。
那一眼就是结局,就是最后。罗宾,该怎么叫你停止流泪?谁都没有办法还你母亲。
你是有大海与墓碑的梦境里的孩子,手里有落泪的太阳。读诗,唱歌,直到什么也没有。
奥哈拉之子的血就是你的罪,你是罪,你的出生就是罪,你只能是罪。
你看,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可他们只朝着自己的方向匆忙地前进,没有人关心顾及你。
根本没有人看见你的眼泪,你的脸被火一样的太阳映的发红,仿佛只要有阴影,就忘记哭泣。
明明是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你对着小狗说,对不起啊,我没有吃的可以给你。多天真,多善良,多无奈,多让人流泪。
大雨安葬了刻薄的岁月,眼角流下的泪是你至死庇护的天真。
从那个时候起,八岁的你孤独旅世,体会人生一场又一场拥挤不堪的游戏。
渴望的阳光总是被什么吹散,只好依仗着大雨来忘记缘由的伤口。
那种每晚都停不下来的噩梦,每每提醒你惨痛的伤口和你的不祥。
恶魔之子妮可罗宾,该同那些奥哈拉的人一起死去,你看,这世界多自私。
你说若要你许一个愿望,你也想活下去。像任何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活下去,看的见幸福。
你也渴望得到信任,有人免你苦,免你惊,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你在这个不堪的现实里活下去,你付出沉重的代价然后习惯成长挣扎。
从来没有人洞穿你的眼神,那么卑微,卑微的开出花,震裂了地面的平静。
那些诋毁你的话语总是充满诱惑,而你却迟迟不敢确定自己。
无法肯定这样的自己是否是自己想要的,你自私的以为只要牺牲自己就可以保护他们。
却发现还是被旁人的言语所控制,究竟要玩弄你到什么地步?
你可不可以不自卑?可不可以不要独自担当?可不可以相信你的伙伴们,必定会来救你。
“我想活下,把我也一起带去那片大海吧”
一部分被永远丢掉,一部分没有实现,一部分被存于未来。还有一部分如同宇宙暗物质,暂时未被觉察。
如果他们给的信任和接受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肯定,那么仿佛已经决定了那滴泪就可以把它毁灭的结局。
这世界总是对你太吝啬,丝毫不愿给予半分温暖。总是擦肩而过,你漠然的笑着,笑着。
十几年后那些伙伴的力量化成地壳的秘密,热情露出侧脸,昭示着剔透的骄傲,你,是他们的伙伴。
罗宾,尽情的哭吧。体内奔腾的血和泪啊,二十年的隐忍终于到尽头,他们为你见证。
二十年,第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你要活下去,这执念像是一株妖花,疯狂的在你心里植了根。
模糊的影子吞噬着地面上惨淡的光,影扎进地表最深处,那里埋葬着被这个世界所忽略的罪与德。
就算这世上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多如果但不能失去希望,让它充斥你的头脑给你力量吧。
如果羽翼轻盈,会不会听见神邸预言你二十年悲剧?
予你救赎,满身罪孽不过为他们天涯海角赶来见你铺垫。
撒旦诱惑天使劝诫,也叹无奈。如果光芒乍现,还是你笑脸触手可及,没有悲伤。
一点小固执,不会留下遗憾,重生之后等待你的是涅盘般的喜极而泣。没有奇怪,却在理所当然的话语里让你悄然落泪。
时间穿越年龄,现在回头你会不会才发现,其实他们早就把你当做了伙伴?像是希腊的神话,一切重新开始。
随心所欲的战斗吧,罗宾。可是别哭了,因为我们都要笑着,草帽团才不要哭呀。
穿过了你单薄无力的二十年,看见眼泪。生命无止尽的往未来延伸,始终看到有终点,那飞蛾扑火般炽热的情感,你终于等到尘埃落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