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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1 8 / 5 19:08 —— (變動率:2.615074/3.406288[重合])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刚起床的时候,呆滞的时候,又或者是正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不小心想到了别的事情;到发现的时候就在做些奇怪的事——这样的经验有没有呢。明明站起来的时候是想去洗手间的,却不知什麼时候拿著水壶站在厨房的煮食炉前面;明明想去邮箱拿报纸的却站在洗手盘前在为牙刷涂上牙膏;想为观赏用植物浇水的时候拿著的却是电视的遥控器。在本来想做的行动之中,插入了不想做的完全没关系的行为,然后歪著头说『啊嘞?』。这样的经验应该有吧。
就好像,突然将本来想做的事情,忘记得一乾二净一样。
就好像,自己突然,被转移到另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身上一样。
就好像——
——将重要的”什麼”给忘记了一样
看看现实。
「呐呐冈伦,你在轻声说些什麼呢-?」
察觉的时候,我的袖子被拉了几下。在赤羽的工作服专门店用三千円买来的这件白衣,因为稍微出汗了衣服黏到了皮肤上。放在窗边的风扇卡嗒卡嗒的摇著头,『呼噢-』的强风把白衣的下摆吹了起来。窗外是晚霞的景色,从打开的窗子中,带著残留热的夜风吹了进来。
这里是Lab。
准确来说是我的未来道具研究所,位於远离秋叶原中心部分,以现在不知还有谁会光顾,名为显像管工房的专门店作为标记的,大桧山大厦二楼。虽然很残旧但格价便宜而且接近秋叶原。共二房间,设置了横布帘的开发室堆积了各种资源和零件,谈话室则有沙发、桌子、冰箱等非常完善的设备。这是我在这年春天,在大学入学的同时设立的活动据点。
我一直以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站在这Lab的谈话室。
「? 呐都说了。冈伦,怎麼了-?」
又再一次拉扯我的白衣,我摆出了想发出「叽叽叽」声音的样子转了头过去。
在视线中的,是以不可思议的视线望上来,穿著轻飘飘的浅蓝色的连身裙加上短裤的少女。说不定是那很难整理好的短发的原故,她的脸颊看上去像是中学生,给人幼小的印象。她举起了软绵绵的双眉并头歪著
「......真......由理?」
是真由理。椎名真由理。Lab中当了最长时间的Member,LabMem No. 002 兼青梅竹马。
一边拿著像是从Lab角落里的饰物架,通称「真由理的巢」中取出来的一串香蕉和几个装了零食的袋子放到桌子上,真由理露出了稍微淘气的笑容。
「嗯嗯-,古怪的冈伦-。啊,难道冈伦,将真由喜的事情给忘记了-?」
「......你在说什麼......」
傻话啊,我这样想。将真由理忘记了什麼的,怎麼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
暂且先不苦笑,我感觉终於松了一口气。不知什麼时候我全身都绷紧了。我将手机拿离耳边。望向那深红色的直方框,画面显示的是省电模式。这是一直以来,与谜之第三者进行「报告」的痕迹吧,大概,应该是。
不过。
我并不知道原因。虽然不知道,虽然不可能有那样的事情,但不知为何——
总感觉。好像。脑、很痒。
我望著手机不动,背后传来了吃惊的声音。
「是了是了,怎麼看都是中二病真的十分感谢了。」
(插图 2)
把头转过去,视线前方的是拿著免洗筷和餐纸的少女。穿著奶油色的外套以及热裤的改造制服,加上留著长至背的红发,就这样看上去是十分奇怪的打扮。有种大人的感觉,这样听上去好像很好,但说真的品行并不算十分好。实际上刚才也不小心用了@channel的揑他。明白的家伙相信会立即嗅到同类的气味吧。
「......什麼啊,原来是助手」
「我不是助手。而且也不是克莉丝汀娜亦不是土十七啊」
牧濑红莉栖。跳级大学毕业生并在有名的科学杂志上刊载论文的脑科学家。现在来日本逆留学,不过因为如此这般看上了我Lab的道具,结果成为了LabMem No. 004。顺带一提,所谓的助手也好克莉丝汀娜也好土十七也好都是我随便给她取的昵称。
红莉栖她作为科学家是十分优秀的;拜此所赐最近我在Lab的地位有点危险。每次意见分歧的时候LabMem们总是投靠那边的意见,说真其实每次我的发言和意见都会被无视掉。实在是不能掉以轻心的事态。
「比起那种事,呐真由理,我可以用这边的纸杯麼?」
「啊,嗯。可以啊-」
就好像现在这种状况,我总是处於被半无视的状态。
谈话室的中央,有著平时真由理放满零食的方桌。不过今天,那上面还放著纸碟纸杯免洗筷之类的东西。真由理和红莉栖好像在努力准备些什麼。照情况来看,简直就好像要开派对一样。
为了掌握状况,我环顾了一下这异常热闹的Lab。
在开发室横布帘的另一边,传来了耳熟的声音。
『果然这里的冰箱只有Dr.Pepper啊喵......』
『说,说起来将饮品交给了阿万音小姐负责的,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呢......』
『......大概......好重......』
在厨房的洗手台附近也有几个人在动,到底这里有多少人啊——
当我想望向那边的时候,
「嗯啊?你在那边一动不动干什麼啊冈伦。」
有个将我的视界遮掩住了的家伙。是本来坐在谈话室的台式PC前,身子巨大的家伙。他站了起来用质疑的眼光望了我一眼,然后对著旁边的红莉栖说话。
「那个,牧濑氏,真的如真由氏所说,今天的冈伦有点怪哦。平常的冈伦被真由氏说了些什麼的话,应该会马上慌张表现自己的中二,然后大声的笑起来转移视线啊。」
将别人说成是胆小中二病的是桶子。本名是桥田至。外观是带著橙色帽子的百斤胖子,实际上却是软硬件兼顾的高手黑客。是个又宅又变态又完全不怕羞的在平常对话中使用网络用语的,令人头痛的家伙,不过因为他有著超优秀的技术,所以才不得不将其认定为LabMem No.003。
不过,他刚才所说的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
「说这个我对著真由理会马上慌张表现中二?桶子啊,再乱说话的话,那寄宿在我右手之上的恶灵,可是会将你这家伙的呼吸——」
「我回来了-。零食啊饮品以及其他种种,被拜托买的食品运到了啊-」
本来想这趁机会好好教育一下桶子,就像是刻意对准时机的,Lab玄关的门刚好被「啪咔-」的打开,有点热闹的家伙出现了。发色是有点暗淡的茶色,绑著孖辫子,穿著老旧式的外套及紧身裤、高袜子。
她是楼下的显像管工房唯一的打工,阿万音铃羽。跟平常一样的笑容,两手提著便利店的胶袋。
然后铃羽望也不望我和桶子,直接望向谈话室最里面的地方。
「咦,阿嘞-?漆原琉华也带了东西来?是什麼什麼!?」
「阿诺,这个,是我的母亲叫我拿来的......」
不知什麼时候,通往开发室的横布帘稍微被打开了。
从那边走过来的,是抱著一个小篮子慢慢走出来的漆原琉华。虽然为了配合那美丽的身体,穿上了袖口被绑起的衬衫配上贴身的彩色牛仔裤这样的中性服装,但这样的他是男的。留著稍长的短发,轻细的声线,在家穿著巫女服装。但是是男的。
虽然,因为这样的外型我称呼他为琉华子,但不小心太投入的话间中会真心的作出「这家伙其实真的是女吧......不,这怎麼可能」这样的自问自答。说真的,我认为这个昵称是个失败作。
「哇-。是炸鸡啊-。好像很好吃呢-☆。铃小姐跑腿也辛苦了-。」
随著真由理的呼叫声,横布帘被完全打开了。在那边出现的的是菲莉丝。穿的并不是平时见惯的女仆装,而是橙色连身裙的私服,配上平时见惯的猫耳头带以及双马尾。
顺便说一句,菲莉丝的全名是菲莉丝‧喵喵。虽然这只是她在打工的地方MayQueen+Nyan2所用的化名,不过现在基本上没有人会吐槽。
「呼喵~,单是可乐就有四樽了喵!」
「咦?啊啊,拿这些东西很容易啊。人家可是战士呢。」
「喵喵!?果然这力量,是封印在铃喵身体中的”强欲之圣痕【Monopolize Stigma】”的力量正在暴走吗喵......啊,萌喵,想请你帮忙把这些汽水放进冰箱喵。」
「......嗯......交给我吧......」
然后最后的是,在菲莉丝身后,渗透出像背后灵般气息的是桐生萌郁。染上鲜明颜色的波浪状头发,位置稍低的眼镜给人知性的印象。因为身材也不错,一眼看上去像是个非常专业的商业女性。不过,很可惜这全都是错觉而已。实际上萌郁非常不擅长说话,令人对她在打工做编辑一事感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然后大概是为了补偿不擅长说话的缺点,她打电邮的速度快得惊人。因为那种快得看不见的速度,我将萌郁取命为闪光的指压师【Shining Finger】;不过这种事情先放一边。
即是说,把我也算在内,现在Lab中竟然一共有八人。
「啊嘞,怎麼了冈部伦太郎?摆出复杂的表情在用手指计算些什麼?手指不够用的话把我的也借给你吧?」
「放他到一边不要管就好了啊,阿万音小姐。冈部所不足够的看来可不是手指啊?」
「呐真由喜,不可以用这边的微波炉喵?」
「这边有张字写著”电话微波炉(暂定)的实验暂时冻结”,是冈部先生的字迹呢......」
「嗯嗯-,没问题啊-。那是呢,不准令电话微波炉酱哔哩哔哩而已-。只是加热东西的话没有问题啊-。」
Q-BIN☆(编:出自円环,菲莉丝启动中二时的自带效果音)
「啊啊这样喵!果然凶真你,还是很在意”那场悲剧”吗喵......」
「那个呢,电话微波炉酱的确很辛苦呢,不过”那场悲剧”是指什麼呢-?」
「......那个......这个碟子......应该放到哪里......」
一切都以无视我为前提进行著。就好像宴会快要在这里开始一样,全部人都很忙的在走来走去。将便利店买来的食品分到纸碟上,在纸杯中倒入分别倒入红茶各可乐。人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经过,传著东西。
看著这场不像会停下的喧闹,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喂,喂喂,你们给我等等!这到底是在搞什麼啊!?」
这一瞬间,全场突然静了下来。除了我以外的人互相望了几眼——
「有没有人还没有筷子和碟子呢-?克莉丝酱有吗-?」
「肉酱意粉也有自带叉子所以可以了。比起这个饮料分发好了吗?」
然后,谁也不太在意我所说的话,继续为派对作准备。真过份。
「......也就是说你们,想将我这个未来道具研究所的创立人凤凰院凶真拒诛门外,只顾自己的热闹起来是吗......!? 好吧! 决意不让我加入......不对,决意将我排除在外的话那这边也有这边的想法! 只要动用我Lab的道具的话,要将这个宴会”变成没存在过的事”可是易如反掌啊......!!」
例如用未来道具四号机的『蒸气蛇』令整个房间充满湿气,又或者用五号机的『又把无聊的东西(略)by五右卫门』的吸尘机发出巨响噪音。就在我这样小声说著大计划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装著Dr. Pepper的纸杯。
「冷静一点」
望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见了摆著一副烦厌表情,皱著眉的红莉栖。
「这是你提出的东西吧。说要进行庆祝新道具完成的宴会。」
......哈?
「啊,新道具!?助手啊,你刚才这样说了?」
「对哦。在电话微波炉(暂定)之后的新道具,九号机到十一号机。因为要举行完成记念典礼,所以才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吧。LabMem全部给我聚集於此吧,冈伦这样说了吧。」
说是我召集的那部份先放到一边,但,九号机至十一号机?
「......这、这样说的话,难道有三台新道具完成了......?」
「你在说什麼哦。说要制作一大堆道具的不就是冈伦吗?」
我完全不知道桶子到底在说些什麼。因为我完全没有下制作命令的印象,理所当然不会有要举行庆祝宴会的记忆。
但是,我对发生了什麼事情有一点点头绪。
「难道,那个时候D-Mail被送出了吗......?」
先倒回一下时间。
一切的根源,是在暑假刚开始的时候,我与桶子共同开发,名为『电话微波炉(暂定)』的未来道具八号机。
我们的未来道具研究所,就如名字所言,是为了以充满未来气息的创造力,进行令人叹为观止的道具研究和开发,由我这个疯狂的Mad Scientist 凤凰院凶真所设立的研究所。
这是我们表面上的目的。要说为什麼是表面上,因为我Lab的道具开发,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的手段而已。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支配世界的构造,将世界卷入混沌之中——说穿了就是,在动画、电影、漫画中的Mad Scientist那种,不知有意义与否的创造与破坏。我Lab的道具开发就是为了实践这目的而存在的。
但是。
......就是,那个。应该说有点预想外的,或者说是有点令人困扰的事态发生了。
在那样的未来道具开发过程中,我们不小心制造了非常不得了的发明品。
那就是未来道具八号机的电话微波炉(暂定)。
电话微波炉(暂定),本来只是为了可以利用手机,对微波炉的加热功能进行遥距操作,一个没什麼实际可取之处的微妙道具。因为必须要事先将要加热的物品放在微波炉内(不方便);根据计时器的设定会将香蕉变成胶状(难吃);甚至会令冷冻食品冰得像石头一样(再冷冻?);是个非常失败的制成品。
不。应该说”本来”,是个很失败的发明品。不过。
就在前几天,我们发现了那个电话微波炉(暂定)非常令人震惊的功能。那就是——『往过去发送电邮』的功能。令香蕉变成胶状又或者加温失败的现象,其实全都是”时间倒流”的过程的副产物。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就如同字面意思,是一项颠覆历史的大发现。
......如果过去真的被改变了的话。
就算电邮真的被送到了过去,如果无法改变过去的话就没有意义了。这就是透过那个电话微波炉(暂定)往过去发送的电邮——D-Mail的问题点。
到底对过去产生了多大的影响,现在又发生了多大的变化,都难以理解。
往过去发送邮件,就是对过去进行干涉,於是现在也”可能”会发生变化。对,这是重点。”可能”对过去进行了干涉,也同时代表著”可能”无法对过去进行干涉。
例如,我向过去发送电邮,叫过去的自己「一定要」根据电邮内的号码去买六合哔。但是,看了那封电邮的我,是不是真的会去买呢?因为现在的我没去买六哔彩,是因为「没有兴趣」「没有那样的闲钱」这样的各种理由。那麼,到底D-Mail有没有颠覆那些理由的能力呢?
另一方面。
如果过去的我相信了那封电邮,根据邮件内文去买哔合彩的话又会变成怎样呢?单纯令现在的我变成亿万富翁?如果只是那样的话就万万岁了;但也有可能,变成有钱人的我会兴奋得疯狂喝酒,然后从某天台上掉下受重伤也说不定。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那会怎样呢?
不论是改变了过去,还是改变不了过去,总而言之,发送了D-Mail之后的结果会变成怎样完全无法预测。这就是电话微波炉(暂定)的最大缺点。
幸好,到目前为止,往过去发送了的电邮并没有什麼效果,不时令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的如想像中那样有用。实际上,我们已尝试发送了六合哔相关的D-Mail,但是结果变成了「本来是瞄准三奖的七十万円的,却因为我没完全相信那电邮於是叫琉华子替我买,结果弄错了一个数字而只中了四奖的五千円」这样的发展。
这个微妙实验结果的意义,在不同的角度看会有很大的分别。
用平常的思考方式,中了五千円只是非常细的变化;但与此同时,就算只是很小,D-Mail也确实的改变了过去。只是微小的变化也可能引起未来不能预测的巨大影响,会发生这样的蝴蝶效应也说不定。
但实际上,也不见得D-Mail真的会令过去与现在发生大变化。
结果还是回到了,到底对过去和现在产生了多大变化的问题上去。
D-Mail到底能令过去与现在发生多大的变化——为了找出答案,我们在这数天进行了大量的实验。那就是尝试以D-Mail改变过去,名为”掌控过去的女神【Operation Urd】”作战。
但是,像改变过去这种前所未有的实验,当然不可能这麼简单。曾经尝试过改变真由理午餐所吃的饭团的种类,也曾尝试改变桶子与菲莉丝卡片对战的胜负;但不论那边都没有成功。萌郁的改变手机型号电邮好像成功改变了过去,不过萌郁却无故被排除在LabMem名单之外。
然后,为了进行更多的实验,直到刚才为止还在思考如可改变琉华子性别的难题。当然我们很清楚这是十分乱来的。不过不管要送出的电邮内容是什麼也好,要改变琉华子的性别的话必须要对琉华子的母亲进行干涉。对於「到底要怎麼样往手机还没有普及的时代发送电邮」这个问题,有「电报」「送往传呼机」「要拿著手机的人传达信息」这些可能的提议。
不过,往几万小时前的遥远过去发送电邮这种事到底做不做得到还不清楚。为了找出答案,红莉栖与桶子曾经尝试进行设定。
但——
就在那一刻,突然电话微波炉(暂定)发生了放电现象。正在进行设定的红莉栖和桶子,都很慌张的尝试阻止这丝毫没有想过会发生的事态。这是当然的。要是不小心往遥远的过去发送了D-Mail的话,会引起什麼严重后果可无法预测。
那时,当我对著这预料之外的事态发呆的时候,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没有显示号码的来电。而我反射性的,接了那通电话。
就在那之后的瞬间,世界感觉就像齿轮那样被再构筑,我被强烈的晕眩感所袭——
然后就变成了故事开头那样的状况。
就在世界改变的前一刻,那时的电话微波炉(暂定),是容许往十多年前发送邮件的放电状态。看来过去好像被改变了。
也就是说——
『在我接听电话的瞬间,有什麼人在同一时间往十多年前发送了D-Mail。』
可以想得出的可能性只有这个。到底是谁,给谁发送了D-Mail我毫无头绪。能肯定的只有,这一切都发生在准备发送D-Mail的时候。当我被手机吸引著视线没有在意其他事情的时候,过去、现在以及世界被改变了。即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世界线移动了,应该是这样吧。
顺带一提,所谓的世界线,并不是指SF或者大爆炸物理学中提到的光圆锥,而是一个在超自然界中十分出名,自称是未来人的John Titor 的造语。根据Titor所言,这时空并不是平行世界构造;而是某种程度上遵从决定论,改变过去的话未来也会被改变。由过去延伸至未来的线,这样的概念被称为世界线。
然后,为什麼我能断言世界线被改变了,是因为世界被改变的瞬间在我身上出现的强烈眩晕——通称”命运探知【Reading Steiner】”所作出的证明。要问为什麼我会有那样的眩晕,解释起来会十分长。不过,简单来说,这就是作为Mad Scientist的我所背负的魔眼、命运、以及能力,请理解。
......其实我对自己的能力也不是很理解。用电邮向John Titor那边打听了一下,却被说「那种能力只有你才有说真的我不太明白不过希望你拯救世界」之类的话,我也很困扰呢。如果有任何意见、期望或者其他问题的话,欢迎寄电邮给John Titor(
john-titor@egweb.ne.jp)询问详情。
回到现在。
在Lab,宴会的准备(?)依旧在进行中。
真由理拿著碟子上装著「哗-好像芭菲啊-☆」的炸鸡炸薯条焗奶油以及通心粉沙拉,以及作为点缀放在顶部上的樱桃,这样的一堆大热量。对这样的真由理说「......请......望向这边」然后疯狂拍照的萌郁。不知为何说著「哦真厉害呢椎名真由理那样Hungry Yes 呢」燃起对抗心并将薄饼堆得像山一样高的铃羽;然后拿著橙色横间的派对帽子的桶子说著「停手比较好哦......真由氏的胃可是无底洞呢」尝试阻止铃羽。菲莉丝则是说著「糟糕了喵......这样下去的话”炼狱第九层【Cocytus】之门”可是会被打开啊喵......」完全不打算停下来;而琉华子和红莉栖则是关系很好的边说著「真由理酱,吃那麼多也完全不会变胖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边消沉中。
「......原来如此。『现在要开始进行道具开发纪念典礼』这件事我明白了。为此而召集LabMem於此一事我也明白了。」
总结一下就是说。
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看来世界被改变了。新的道具的开发完成了,然后开始了宴会。到目前为止不断重覆的实验中,找出到底过去与现在发生了怎样的改变是十分困难的。看看现在的变化就知道了。
在这种意义上,实验算是成功了也说不定。
「但是,那样的话还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因为另一方面,现在看起来好像进入了有点麻烦的事态。这也是一目了然的。
「这里的人数不是太多了麼?」
对。
在我记忆中,LabMem应该最大只到No. 006的琉华子而已。005的萌郁因为改变手机型号的D-Mail而变成不再是LabMem的一份子。这至少在5分钟前还是事实。即是说刚才在走来走去的人之中,很明显有不少不是LabMen的人混在其中,应该是这样。
对著我的疑问,桶子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哈?集齐大家的话当然就会这多人吧常考。嘛虽然的确最近LabMem一口气增加了,但全部都是冈伦决定的吧。难道不记得了?」
是......我决定的?
「那,那麼难道......在这里的全部人,都是我邀请加入Lab的?」
「对。只要稍微有一些接点,就会单方面的说『今日起你就是LabMem了,呼哇哈哈哈!』这样强行要对方加入。应该是好像工口游戏的故事开头部份那样还是说我对这既陶醉又憧憬(编:そこに痹れる憧れる),也可以说是怎样看都是犯罪真是谢谢了。」
果然我的想法没有出错。D-Mail拥有著可以改变过去的力量......!
「竟然是这样......我们所做的世纪大发明真的非常成功啊......」
「喂」
就在这时,在我背后的红莉栖低声说了话。面对这非一般的压迫感,我不由自主的僵著了。
我可完全没有在害怕啊。
但是对著我的反应,红莉栖没有特别理会,只是很焦急的高声问道。
「实验指的是什麼事情?还是说......你,难道发送了D-Mail?」
「......呼、呼!理解力真好呢,克莉丝汀娜啊。直到刚才为止,我还在进行D-Mail的实验啊。不过,你也十分兴奋的参加实验了呢......!」
「......证据呢? 明明都说了那麼多次改变过去是很危险的,你也认同了不是吗?再者,我根本就没有印象进行过实验。」
那当然是因为Reading Steiner......虽然想这样解释下去,但红莉栖根本丝毫不相信John Titor(假货)所说的,也不相信我拥有特殊能力的说法。
不过另一方面,我也想说明并请她帮忙作出判断和解释,所以。
「呼呼,想听吗?这麼想知道这个惊天动地的实验结果吗,克莉丝汀娜?哼哼哼......那样的话就不要露出那种高傲的表情,而是应该举起三只手指然后诚恳的请求说”恳请你告诉我吧这世上绝无仅有稀有的Mad Scientist凤凰院凶真大人”不是吗?啊其实我也不是那麼坏的,要是你做到那个地步的话要告诉你也不是不可」
「呐,真由理。把这碟也放出来是不是比较好?」
「非常万分抱歉请大人你听小人说话吧拜托了。」
理所当然的我道歉了。
因应状况而切换态度的速度,有些时候是十分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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