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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传送门(20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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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熊兄狼妹大事记年表
十四年前,狼妹6岁,熊兄13岁—— “小杰,这是小雪,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要好好爱护她,不可以欺负她,知道吗?狼妹看着高瘦的熊兄,害怕地缩在名为父亲的人身后。 十三年前—— “小雪,生日快乐!给!这是生日礼物!” “许了个什么愿望?”熊兄眨巴着眼睛问。 “我希望世界和平!全世界的人都很幸福!”狼妹天真的说道,熊兄听后,嗤笑一声,“傻瓜!” 狼妹心底里却是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最希望的是我可以永远像现在这样幸福! 十二年前—— 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被白布掩盖上的双亲——甚至那白布都已经开始被鲜血所浸染了——狼妹缩在熊兄的怀里,哇哇的哭着,熊兄却只是咬紧了嘴唇,搂着狼妹不说话。 十二年前,X月—— “她必须得回福利院去!又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干嘛要那么多事!送她回去还有国家养她呢!留在这只是个负担!”亲戚A男恶狠狠地对自己的老婆吼道。 “不要那么大声,别让孩子们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他们懂个屁!这年头养自己都难了,还顾得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吗?!”身材臃肿,脑满肠肥的亲戚B男加入讨论。 “这……小鬼的事先不说,老表他们夫妻一起去了,他这遗产……” 在场所有人都相互窥视着,谁也不肯先说出个所以然。 熊兄冷眼看着这群人,握紧了狼妹的小手,他甚至都感受到了狼妹那因为极度害怕而发出的颤抖。终于,熊兄在看到狼妹那眼角滑下的泪水时,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你们他妈的都别在这废话!小雪是我妹妹!谁也不能分开我们俩!你们谁要是能做我们的监护人直到我成年为止,我就把老爸的遗产给他一半!否则你们屁也得不到!” 十一年前—— “哥哥……我们这样子搬出来没关系吗?” “没事,虽然还有两年我才成年,但是……”看着狼妹那纯净如水的双眸,熊兄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他不能让她感受到任何委屈,很早就已经这样决定了,不是吗? 十一年前,X月—— “哥哥!来尝尝!人家第一次做饭,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呢。”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了?!” 狼妹哭叫着,不断的摇晃着已经开始吐泡泡的熊兄,而熊兄呢,在看到了那放在洗水槽旁边的洗衣粉后,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快打120叫救护车……”就翻白眼了。 八年前—— “小雪……我真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真的没关系吗?”熊兄担心地看着狼妹,心里总有各种各样的不安感在浮动着。 “没事,没事!难得我直接考进了大学里去了,我早点完成学业,不就可以帮哥哥的忙了吗?”狼妹很天真地笑着。 “可是你才多大!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大学你也不要去了,现在的大学毕业出来了也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我养你一辈子还是负担得起的,你不要……”看着狼妹那坚决的眼神,熊兄说不出话来了。 八年前,九月—— “各位大姐姐,你们好,我叫小雪!以后请多多关照!”狼妹向满室惊讶不已的学姐们问好。 七年前—— “小雨姐姐,攻是什么意思?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总是聚集在一起讨论这些呢?”狼妹很好奇。 宿舍内一众大姐头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都笑得像狐狸一样,被狼妹问到的小雨姐姐轻轻地拍了一下狼妹的肩头,“那个呢,小雪啊,嘻嘻……你知道什么叫做耽美,什么又是耽美狼么?”…… 现在——
(一)
“嘀嘀嘀……”
闹铃声准时响起,窝在被窝里的狼妹习惯性地伸出小手到处探了一下,摸索了一会后,“啪咔!”一声,闹钟掉下来,砸到蒙着被子的头上,砸得她“哎呦!”了一声。
房间里一时间又静了下来,好半晌后,狼妹推开被子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斜前方的天花板又开始发呆了。又是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啊……回到家里了……”
看了倒在床上的闹钟一眼,5点26分……狼妹慢吞吞地起床,慢吞吞地穿拖鞋,慢吞吞的洗漱了一番,慢吞吞地换下睡衣,慢吞吞,又鬼鬼祟祟地摸到熊兄房间门口,轻轻拉开房门往里面瞄了一下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狼妹果断转身,推门而入。
房间左手边是一排的衣橱,衣橱前是一张红木双人大床,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和叠放成长条状的被子,看状态昨晚应该是没有任何人在上面躺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狼妹一下扑到床上,抱起一个枕头后缩成一团左右翻滚着,还不时的发出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好一会后,才停了下来,把头埋在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嗯……哥哥的气味!
“呀啊!不对不对!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
丢开枕头,环视了一下房间内的东西,锁定可疑目标后,狼妹径直走到衣橱前,打开第一格,左右看了一下,唔,几套西装,还算整齐地挂在那里,下面是几件叠放整齐的白色衬衣,仔细地拨弄了一下西装和衬衣,没发现长发耳环口红印什么的,嗯……没发现什么,关上;打开第二格,这个是摆放冬衣的,左右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关上;打开第三格,被子,左右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关上……慢着!右下角那一堆是什么东西?
狼妹心跳加速,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在被子下面,只露出了一个小角的那堆东西里的其中一本来。那是一本黑色封面的书,封面上有白底鎏金的几个字:“攻受一百问”,再抽出一本:“神秘后花园”,又抽出一本:“同‘性’十分亲”,再来一本:“爱无界限”……
激动的无以复加,狼妹一下子把被子扯开,把里面那堆东西抱出来,却不小心拌了一下脚,向后摔倒在床上,而手上的书都被撒到半空中,一本迎面而来的红底白边的本子啪的一下砸在了她的脸上,连忙抓了下来一看:“当帅哥遇上猛男时”!
激动啊,能不激动么?这是狼妹前几天回到家里时,被熊兄发现的存放在其中一个行李里的收藏品,当时熊兄看到本子的名字时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狼妹,幸好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里面的内容,熊兄就被下属员工打来的电话叫走了,可是临走前居然就把狼妹的这些个收藏品都锁在他的房间里。现在看来……这几天熊兄太忙了,似乎还来不及查看本子里面的内容。
“幸好!幸好!”狼妹一边庆幸着,一边拍着胸口。忽然间,她透过2楼打开的落地窗,似乎听到了院子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狼妹只来得及瞄了大床旁边矮桌上的闹钟一眼——5:40——便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本子,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橱和床上的被单,最后环顾一下西周,似乎没遗漏下什么了,赶紧退出了熊兄的房间——她却是没发现床底下那本白底黑字的“近在咫尺的爱”。
刚把收藏品都藏回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转身就看到迎面而来的熊兄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狼妹一脸心虚地笑了笑,“哥哥!”
熊兄却是没发现狼妹的异样,反倒是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呃,小雪,怎么起这么早?”
“嗯啊,我这不是第一天上班么?想早点回去熟识一下具体事宜。”
“你才回来没几天,多休息几天也没什么,而且……我早就说了就算你待在家里不工作,我也还是养得起你的,你才这么点年纪,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雇佣童工呢!”
“是我自己想要早点帮得上你的忙……对了,哥哥,你不会是彻夜未归,刚刚才回来吧?”
这下轮到熊兄有点心虚地吱唔了起来:“呃,哈……这、这个嘛,当然不是!我刚刚去晨跑了!”为了加强说服力,再次强调:“嗯,对!去了晨跑!”
“晨跑?”看着穿了一身西装,脚踏皮鞋的熊兄,狼妹心里吐槽:现在晨跑都流行穿西装和皮鞋的吗?
想到刚才在熊兄房间里看到的那张大床的状态,狼妹很容易就发现了熊兄的这个笨拙的谎言了,但是她却没有去戳破它,只是淡淡地说“哥哥,你是我唯一的哥哥,不是吗?我知道你积累了很多的压力,不过,有些事情你得看着办……尤其是现在我回来了,你是我唯一的哥哥了,不是吗……”
“呃,小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熊兄怔了一下。
“我不希望@#¥!#!¥”狼妹。
“我当然不会*@#@¥%¥#!#¥*”熊兄。
“嘀嘀嘀……”
闹铃声响起,窝在被窝里的狼妹习惯性地伸出小手到处探了一下,摸索了一会后,“啪咔!”一声,闹钟掉下来,砸到蒙着被子的头上,砸得她“哎呦!”了一声。
房间里一时间又静了下来,好半晌后,狼妹推开被子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斜前方的天花板又开始发呆了。
“嗯……做梦了?梦见什么来着……”抓了抓乱成鸡窝头的头发,迷糊又迷惑的狼妹又躺了下去,“嘛,不管了,发发呆,做做梦很正常……”
半晌后狼妹忽然又跳起来,抓起歪在一边的闹钟一看:5:45!
“哎呦我那个去!怎么这时间了!”
一边解开钮扣剥下加大号的睡衣一边冲出房间,狼妹心里又开始抱怨起来了:这该死的钮扣怎么那么难解,本来以为只穿一件加大号的睡衣,不穿睡裤能省很多事,没想到这睡衣加大加长了,钮扣也就跟着增多了!看来下次只扣3个,不两个钮扣就好了,啊不,直接换个睡裙,往头上一套就好了,脱起来也方便。
刚冲出房门两步,狼妹又往回跑,冲到衣橱前打开,从里面的小柜子里取出了内衣内裤——啊哦,不要误会,狼妹平时都有穿小内内睡觉的,只是昨晚回来的太晚,洗完澡就累的睡着了而已,真的!(啊喂,这是在跟谁解释?= =)
抓着内衣内裤,加大号睡衣已经处于半脱下的状态了,狼妹就要冲进洗手间里去,却迎面看到正从楼下上来的熊兄呆呆的看着自己。狼妹一下忘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皱着眉恼怒地冲熊兄叫道:“哥哥!你昨天又没回来!?”
“呃……”
熊兄正想说点什么,又被狼妹呛了回去:“又跟胜生哥哥鬼混去了吧!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
“呃,那些先别说,小雪,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子……”熊兄脸色微红,视线在天花板和狼妹身上游移不定。
狼妹愣了一下,上下审视了一下自己:加大号的睡衣上的扣子几乎都解开了,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在肚子附近努力地坚守阵地;领口因为狼妹自己的拉扯已经有一半滑落到肩膀后去,只剩下一小半害羞地遮挡着两点重点部位,不过似乎也快要失守了;而下摆因为上面领口的拉扯,已经被扯成了倒V字形的缺口,底下那诱人的春光正若隐若现,估计要不是现在的光线还太暗的话,早就已经完全地春光乍泄了。
呆了一下狼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这样子可几乎等于全裸的状态了。尖叫一声,下意识的反应是把手上的东西朝着熊兄扔砸了过去,然后迅速地冲进洗手间,“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半晌后,狼妹才透过洗手间的门板闷闷地叫喊:“哥、哥哥!那个……”声音忽然又小了下去,“把我的那个……刚才丢的那个……那个拿给我。”
熊兄刚开始还不知道狼妹在说什么,可刚把刚才接住的狼妹砸过来的东西一摊开,顿时像烫手的火炭一样丢了开去,可又马上反应过来,迅速接住,免去了那两块轻飘飘的,薄薄的布片掉到地上的命运。苦笑了一声,熊兄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好一会,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隙,狼妹的一只眼睛从里面瞄了出来,看得出她眼里仍然带着一抹羞涩和浓浓的恼怒。
看准了目标,一截光洁的小手迅速地从门缝后伸了出来,抓起那两块布片后又迅速地缩了回去。又好一会后,狼妹才发现,她只拿了内衣裤,却忘记拿换的衣服了。偷偷地又打开了一条门缝,发现熊兄已经不在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有点恼怒地打开了洗手间的们,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砰”地关上了门。
一系列的穿戴洗漱结束后,狼妹推着她的小绵羊,匆匆地出了家门。车头灯射出老远老远的,在这尚未明亮的天色下格外的显眼。
这时候的熊兄,却是靠在二楼的阳台围栏处,目送着狼妹的远去,眼中有着浓浓的无奈和一丝丝的苦闷,身前的围栏上放着一本白底黑字封皮的书。一阵晨风吹过,已经开始微微泛黄的书页被吹开了几页,停在了扉页处——“近在咫尺的爱”,下面是几个手写的娟秀字迹:幸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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