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好吧，好吧，我只是在卖萌
“杰斐逊·尤斯菲尔，我的孩子，你愿意成为主的剑和盾，为主的福音清除一切的邪恶和异端吗。”
“是的，冕下，我愿意为主献出灵魂与肉体，成为主的剑和盾，完成主的事业。”
“那么，祝贺你，我们新的圣殿骑士团副团长，去和你的伙伴们见见面吧，然后一起出发去完成我主的使命，愿主保佑你们，阿门。”
男子从名为乌尔班三世的教皇手中接下了代表权利的佩剑，鞠着身子恭敬地退下，嘴角闪过些许轻蔑，名字什么的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权利所赋予的力量。
呐喊，此方之所血染大地。
马嘶，半壁残阳只余遍地哀鸿。
然后一切是如此的清晰可见，颤抖的双唇，低声的祈祷，攥紧的手，战士们亲吻着脖子上的十字挂坠，压抑着粗重的呼吸，炽热地望着那个方向。所有的嘈杂喧嚣怪异地扭曲着，听不见皮肉撕裂的声音，听不见倒下时低沉的闷哼，听不见临死时绝望的嘶吼，只有那迟滞的画面将眼前的残酷一一烙下----天上的父啊，吾等必迎回您的荣光。
战争，这是有关于信仰的战争。

“副团长大人，为。。为什么？！为什么啊！”
“杰斐逊！”
“混蛋，你这是背叛！”
“你个狗娘养的！联席会的走狗”
男子不带一丝火气的目光扫过眼前曾经的同伴，脸上没了平时保持淡然的笑容，在怒斥谩骂中转身离去。友谊什么的可不是支持他活到现在的东西，感情的话，在自己从贫民窟出来的时候就早死干净了，男子这么想道。
远处萨拉丁的铁骑扬起了蔽日的阴霾，骑士团最后的辉煌和真十字架最终的秘密也随之埋于历史的尘埃，而教皇和南厅所代表的保皇阵营将失去在教廷内一定的话语权。

“哦，哦，哦，我们的红衣主教大人，真么多年了脾气还是没有变呢，也许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呢。”
“区区棋子而已，还以为自己可以沾指教廷的权利中心了呢。”
“狗改不了吃屎，昔日背叛骑士团的男人，背叛我们枢机联席会也是迟早的事，哼哼。”
“表决吧，革除优斯菲尔主教的职务，我代表南厅表示赞同。”
“北厅附议。”
“附议。”
男子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带来的死士越来越少，果然背叛者注定失败吗，没有看一眼面前这些丑陋的上位者，是啊，正如你们从没信任过我，难道自己还指望过你们吗，失去价值的自己能信任的只有自己，所以才站在这里，为了得到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力量。
“那么，各位，我们就下次再见吧。”男子突然镇定下来，微笑地施了个临别礼，而随之而来的是地面一阵剧烈的爆炸，腾起的烟雾中，可以隐约看见男子跃入地道中从然离去，身后响起了嘈杂而又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讨厌那种无法伸手，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讨厌那种面对现实，只能默然接受的绝望，所以，不论如何，都想获得更多的力量，名为暴力的力量，名为权利的力量，名为金钱的力量，无所谓任何的形式，活下去，在这个早已腐烂破败的世界，至少成为一个强者，所以，我曾为骑士，虽然没有遵守誓言，我曾为主教，虽然没有怜悯世人，我曾为圣人，虽然没有虔诚爱主，我是杰斐逊·圣·尤斯菲尔，身负背叛之名，但我不曾迷惘，正如我如此坚定地存活在此时此刻。
-----好吧，好吧，回忆到此结束------
正值秋日的午后，校园与走廊上播放着和缓的轻音乐，第三中学的师生们正享受着难得的午休，当然除了某人外。
“我说，晴晴啊”欧阳羽叹了口气道，“本大爷的性趣正常，你就死心吧。”
“嘛，不就是丢下你先跑了嘛，反正也不会少条命，看看，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哈”欧阳羽继续打着哈哈。
“好吧，我承认，因为我的原因，你错过中饭了，喂喂，别这种表情，我不是食物。”
“额。。。算了，看你可怜，本大爷就将收藏的珍贵黄金奶油面包分享给你吧，怎么样，为有我这么个死党感到庆幸吧。”
“唧——”一双充满幽怨的死鱼眼已经盯了某人近15分钟了，即使某人脸皮厚的可以，神经粗的可以，几次转开话题不能后，最终无奈的妥协了，好吧，我们自此宣告弱气不幸男少有的胜利。
“不仗义的混蛋没资格说自己无辜，本来就早饭没吃了，然后又被你害的中饭都没吃，还有，你那个面包不过是中饭时候随便买回来的，市价2.5的普通牛油面包，肉疼什么，我啃，啊呜。”秦晴很快遵守了动物最基本的本能，进入了摄食状态，努力地对着面包奋斗起来。
“不愧是小强级别的生物啊，恢复速度就是快，有食物就能迅速回血回蓝”欧阳羽摇头吐槽道，“对了，秦晴啊，你当时干了什么啊，这么大的爆炸，结果最后你硬是啥伤都没有，嗑药了你啊，还把那台军用机器人搞的机能停止。”
“不知道，不知道”秦晴含糊不清的说道，“反正眼睛一闭一睁就这样了，就是有些累，还有，别给我说这么暧昧有歧义的话。”
“是吗？”欧阳羽若有所思，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那个，死道士呢，滚哪去了，刚医务室也不来分担下，真是没义气。”面包很快消灭干净了，秦晴随口问着欧阳羽，飘来飘去的眼神明显表示此人依然极度饥饿。
“他啊，喏，又在布坛施法了。”欧阳羽试图掩护自己最后的战备储粮，但明显的，手速60APM的自己不是非人类700APM的对手，再次为了被强夺走的面包子泪目。
“这位美丽的小姐，据本天师的观相术，你双颊泛红，额头有灵光冲突而出，最近定有一番姻缘，来来来，让贫道看看手相，做下详解。”教室一角，某平头男身着一身道士行头，一本正经地对着某女生说道，当然，是如果撇开其背后左书“佛祖转世”右书“陆地半仙”的两条竖幅，还有紧紧抓住女生右手乘机不断揉搓揩油的话。
此人姓释单名一个珃，也就是秦晴口中的死道士了，身材算是少有的壮硕，1米8的个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阳刚猛男，熟悉的人就用一句话来概括他的真面目——家门不幸，道门败类，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祖上貌似是哪支道门的分支，也可以说的上是家学渊博，还有个爷爷好像在某个道观当观主，于是也算是学了两三手的技艺，当然，半桶水的造诣，按他的逻辑，道法需要实践，时间长了自然会高，而且年轻人应该响应社会潮流，玩得上几招，唬唬人就OK了，money ok，MM ok，万事ok，可以说当初这句话把他家老寿星气的是一口老血啊。虽然说此人渣到可以，平时自称释迦摩尼转世，随时能够自称精通东西方占卜，不过也只是嘴上花花，额，应该说又是个感情线极低的笨蛋吧，所以，至今涛声依旧，处男依旧。
“。。。所以，我们去开房吧。（其实是想说找个地方独处一下酝酿感情）”某人迷人地对着眼前的女生微笑着。
“这货真是直接啊。”秦晴转过头有些惊讶地对欧阳羽说道。
“其实，他只是口笨而已。”欧阳羽耸了耸肩，无奈地感慨道。
“果然笨蛋是没法救的。”总结*2.
然后。
“唉，伙计们，本天师真是命犯孤星呢，桃花运都成桃花劫了，难道上天嫉妒我的美貌。”释珃自恋地抚摸着被掌肿的右脸往旁观的二人走来，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没救的。”再次确定。
“呐，呐，大家，午休已经结束了，请马上回到自己座位坐好，下午的课就要开始了哦。”从讲台后面飘出软软的萝莉声，然后我们可以看见，一根呆毛突破天际,不对，是两根，眼花了大概，额，还是一根，高频振动留下残影的呆毛伤不起啊。
“嘿咻，老师我今天又长了0.2公分哦。”好吧，我们可以想象某人辛苦爬上凳子，然后，我们终于可以看见一个相当有爱的小脑袋出现在讲台上，注意，这不是恐怖片，只是太矮了而已，“所以大家也要多喝牛奶哦，否则会被我超过的呢。”好吧，其实我们可以忽略这种可能。
“呼~~”萝莉老师将点名册吃力的放到讲台上，好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任务一样，然后满意地望了望下面自己的学生们，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大家，今天也非常可爱呢。”
“萌萌老师更可爱。”好吧，我要说的是，这不是首长和士兵的问话。
“是。。是吗。”首长有些腼腆和害羞。
眼前这位萝莉身材的教师叫做王萌，其实已经19岁了，自小患有传说中的极品萝莉症，即梅格海涅莉斯综合症，从9岁左右就没怎么长高了，不过智力却相当的高，16岁就已经完成了至少3项的博士学位，虽然因为先天的原因，一直没有交到过男朋友，但是没有产生自卑心理，性格意外的开朗纯真，并在毕业后到第三中学执教，吸引了大量的人气，男女老少通杀，被亲切的冠以“呆毛王”“呆萌”“萌萌”等称号，今年意外的当上了班主任，所以兴致也非常的高，于是每天都有了这样惯例般的对话。
“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今天的课时吧，大家要一起努力了哦，噢。”萌萌元气十足地振臂高呼。
“噢！”群众相当配合，感慨下共产党的号召能力。

“当当当”很快放学钟声响起，学校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校门口的废墟已经神奇地消失了，零零散散的学生们结伴离去。
“喂，就这样回家吗？”欧阳羽伸了伸懒腰，“我可是知道新区那边有一盘不错的女仆咖啡店哦，怎么样，去不去，今天本大爷请客哦。”
“真是抱歉，我不能去了，还有份零工也打”秦晴看了看手表，“而且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还去那个三流侦探社啊，貌似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吧，不怕欠工资吗。”欧阳羽有些奇怪。
“其实已经欠了3个月了”秦晴碎碎念，“不过，总比你个混蛋，上次骗我去当牛郎好，而且，社长是老姐的熟人，唉，不幸啊。”
“嘛，看来还是我的行当不错，有兴趣来帮忙打下手不？”释珃一身强7的道士常规套装貌似已经收到背包里了。
“滚，你自个给人去摸大姨妈吧！”秦晴显然知道这货在干什么，没有上当。
“喂喂，你诽谤我啊，本天师只是在帮人推拿下，顺便了解下女性的生理数据，提高下对身体的认识啊。”释珃义正言辞地据理反驳，很难想着这位脸皮厚到在某女浴场附近开了个盲人推拿的摊子。
“那么我就走了，你们自己玩得开心。”秦晴打了个招呼就急步离去，看来是去敢车了。
“好吧，好吧，死道士，你总会去吧。”欧阳羽转头向释珃问道。
“当然，去。。。去”死道士貌似发现了什么，“去是不可能的，老爷子今天有布置功课，走了先，bye。”
“都走的这么快干嘛，算了，本大爷自己去享受开心下好了。”欧阳羽摇摇头自我安慰道。
“是嘛，开心开心啊。”背后传来的声音让欧阳羽一阵鸡皮疙瘩，整个人僵在那里。
“一起去吧”安慕笙微笑着拉了拉某人的衣角，残忍地说道“带上老虎凳和蜡烛的话。”
“。。。”欧阳羽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少女，试图打动她。
“。。。”安慕笙深情地望着眼前的少年，试图让他死心。
两人就这样深情地对望着，然后，男子绝望了，以下太过血腥，不作详解。

-----傍晚的分割线--------
“嗯”靠椅上的银发男子逐渐从小憩中苏醒过来，四面斑驳灰败的墙上，一道道迟暮的余晖透过排气扇的缝隙照在简陋的室内，看上去像是个旧仓库阁楼，外面好像还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
“过了多久了？”杰斐逊睁开双眼，淡淡地问道，似乎是自言自语，但显然，是在问桌旁一直毕恭毕敬站着的中年男子。
“3个小时，大人。”中年男子略微地前倾了下身子，恭敬地低声回答道。
“。。。。”杰斐逊再次合上双眼，默默地想了一会儿，依然淡淡地吐出3个字，“太吵了。”
“额”中年男子很快反应过来，“大人，属下马上去外面让那帮兔崽子安分点。”说着便迈步走向门口。
“不用了”杰斐逊毋庸置疑的声音阻止了男子的脚步，“死人一向是最安静的，不是吗，陈啸巡。”
“大。。大。。大人”陈啸巡惊恐地看着面前男子泛起的笑容，丝毫没有平时作为FC市地下皇帝的派头直接软倒在地，他非常清楚这位年轻男子的可怕，这也是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心甘情愿为之瞻前马后，不敢有半点磨叽和质疑的原因，从8年前用铁血的手段帮他拿下第一块地盘扶他上位开始，自己说的好听点是他的手下，难听点就是可有可无的一只狗，连看门狗都不是，只是一时兴起扔根骨头的野狗而已。
“以前我就说过的，有些事你能做，有些事你不能做，所以”杰斐逊从位子上站起身来，踱步到陈啸巡的面前慢慢蹲下，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抚摸着陈啸巡的平头“这就当一次教训吧。”
“是，是的，大人”陈啸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颤抖地直起身来退到杰斐逊的身后，仔细一听，外面已经一片死寂，于是更加低下了头。
“希望不会有下次”杰斐逊径直走出门去，“那么，走吧，现在去下一个交货点。”
“是，大人。”
阁楼下的并未蔓延着血腥味，死一般的寂静，随着仓库大门的闭上，只留下黑暗，与黑暗中零散在地上的尸体，7男2女，脸上皆是窒息产生的狰狞，女子不着寸缕的身上显示着生前所遭受蹂躏的事实，但现在，都死了，不管受害者还是加害者，平等的死亡。